嬷,你还是别说话了。”

她感觉自己现在的脑袋有些晕。

正院。

岑文镛和姜归宁刚用饭完毕。

岑文镛正喝着热茶,和姜归宁说着,有几日没去给母亲请安,趁着天色不算太晚,等下去瞧瞧。

临近年关,考核的折子如山,前几日都是临近亥时才能下值。

好在如今的大邺没有宵禁,不然他们只能夜宿吏部。

给母亲请安是孝道,姜归宁没什么意见,只是想着老夫人刚提的事,总是心不在焉。

也不知道聿儿会怎么回。

其实站在母亲的角度,她还是挺希望儿子后宅能热闹些的。

她娘家的几个嫂嫂,皆是出自大族,之前给她递过信儿,说家里有几个正值婚嫁年纪的姑娘。

若是可以,想和岑家结成姻亲。

其中几个她打过照面,很是不错。

也不知道现在如何。

姜归宁分神。

岑文镛和她说好几句话都没听见,忍不住一笑,也没和她再说,先去寿康堂请安去。

到底是嫡母,规矩不可废。

路上瞧见岑聿,父子二人笑说几句。

岑聿面色镇静:“刚才祖母差人请儿子过去,话里意思,约是要给祖父纳妾。”

岑文镛骤懵,良久方道,满是愣然:“……什么纳妾?”

怎么净说糊涂话?

他父亲没了快三十多年,昔日埋进去的身子,说不定都在棺椁里被风沙消磨得皮肉尽消,只剩白骨。

再说,他父亲没时,膝下六子三女,正妻一位,妾室三位,通房一位。

也不是未婚少亡。

这是纳哪门子的妾?

他还以为自己听错了。

没想到岑聿把对方的来路都报了出来。

岑文镛呆了呆。

愁的差点去捶墙。

“我去问问!”

这种荒唐事要是传了出去,他怎么做人。

自己汲汲营营半辈子的名声还要不要了?

岑文镛登时脑子一痛,顾不得和岑聿再说什么,快步而走。

身边跟着的婢女落后一步,被岑聿拦住。

“母亲在何处?”

“夫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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